第二十三章 少年月下话仙门
寒风吹过，吹走了少女梦呓般的呢喃浅语，将之带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默默珍藏。
月光如水，泛起涟漪点点，苍穹似墨，点染出压抑的色彩。
许久之后，陆天涯缓缓回神，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扫去了胸中的抑郁。
翻身下石，陆天涯对着一旁的凌笑雪道：“走吧，该回去了。”
“嗯”
少女缓缓转身，那平静的脸上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朔风凛冽，雪花漫天，少女娇弱的身体在寒风中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寒风肆意的穿透少女的衣裙，带走少女的体温，雪花片片落下，落在少女的衣肩上、落在青丝上、落在少女冻僵的俏脸上，平添几分娇柔，惹人怜惜。少女冻得泛紫的嘴唇微抿，被少女从内轻轻咬住，但少女眼中却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倔强而坚定。
陆天涯心中一紧，急忙将少女拥入怀中，满脸的愧疚与关怀。
“对不起，笑雪，我……”少年低声解释着，带着无限的柔情。然而少年并未把话说完，满腔的愧疚怎么也无法说出，只是用力地将少女抱住，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少女冰冷的躯体。
少女任由少年将她拥在怀中，只是将下巴抵在了陆天涯的肩膀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笨蛋，勒到我了。”
少女有些艰难的喘息声在耳旁响起，陆天涯便放松手中的力道。不等少女有任何动作，他又立即收拢手臂，紧紧地将少女抱住，好像要将少女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笑雪。”少年的嘴唇隔着发丝在少女的耳旁轻声呢喃，同时紧紧地拥着少女，仿佛害怕松手便会失去一般。
“傻瓜。”凌笑雪脸上绽放出明媚地笑意，“好了，我没事，松开吧，你勒到我了。”
凌笑雪轻轻地抱住陆天涯的头，温柔地用手指在他的发丝间摩挲着，将少年的心安抚平静。
陆天涯缓缓松开了怀中的少女，侧头避开了少女的手，愠怒的道：“逗小孩子呢。”
少女不语，脸上温和的笑容融化了漫天的风雪。
陆天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那冻僵的玉手，同时将血气运转将寒冷驱散：“冷了也不叫我，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回去伯父肯定叫莫叔把我给废了。”
“很好啊。”少女任由陆天涯牵着他离去，“莫伯打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是为你好。”少女学着莫问的口气道。
“哼！”少年语气骤然冷冽，“他只管来。我回去就让他念头更通达一点。”
“你这叫欺师灭祖，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这些年的圣贤书白读了。”少女笑道，“回去我再给你找几本。”
“还说呢，我这伴读书童不仅帮你学，还替你临摹书画，做功课，让你去应付先生。不知道是我在学还是你在学……”陆天涯撇嘴道。
“笨蛋……”少女轻声自语。
虽然少女只是浅浅一语，但却依旧落入了少年耳中。
感到心中羁绊愈发清晰，陆天涯迷茫地望着远方，握住少女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收紧。
一定要将你留下……
二人的说笑声被风雪渐渐隐没在风雪中，并行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远处。
……
紫色的血气缭绕，陆天涯抱着凌笑雪在山壁间不断的飞掠，偌大一个九龙岗，若是用走，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达逍遥阁的驻地。。
风声在耳旁呼啸，怀中的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逗弄着陆天涯的鼻尖，让陆天涯的呼吸频率不时改变。陆天涯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师傅要一件代步的法宝，免得带着凌笑雪去哪儿都不方便。
月光下，一个敏捷的身影在不断地飞腾，那般速度，只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残影，以及淡淡的紫色血气，在月光下闪烁着若有若无的金光。
“陆兄。”一声呼唤从前方传来。陆天涯不由得停下脚步，同时将怀中的凌笑雪放下。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罗羽一脸笑意地从空中跃下，一道白光划过，一柄飞剑稳稳地挂在了他的腰间。
看见他的飞剑，陆天涯这才想到自己身体里的倦夜，许多人都看见过他拿出一支玉箫，而如今又不见了，那他就不好解释了。陆天涯心念一动，倦夜出现在身后，稳稳地插在了腰间。
如此，便没人会有疑惑了，毕竟他没有拿出倦夜的时候，没人注意过他是否携带有玉箫。
“师兄有事？”陆天涯有些心虚地问道，心中确定了对凌笑雪的感觉之后，本来对着这些事一笑而过的陆天涯，在听到罗羽的打趣以后，对这些反而变得敏感起来。
“师兄不敢当，等你明日回宗门举行了正式的升仙典之后，说不定我还要称你一声师兄。”罗羽没有察觉到陆天涯语气的不同，摇头道。
“等我回宗门举行？”陆天涯捕捉到了罗羽话语中的信息，“只为我一人？为何又要回宗门去？”
“陆兄好机敏的心思。”罗羽道。
陆天涯只是一笑，等待着他的解释。
“陆兄即将进入宗门，也该对这些有了解了。”罗羽望了一眼凌笑雪，神色不变地解释道：“经过这次九龙岗上的升仙会，陆兄也差不多知道各种修仙势力了吧？”
“洞天福地，天地孕育，是修仙之人争相追逐的宝地，是为立足之本。若能占据一处洞天或福地，可自成一脉，进行传承，这便是各大洞天福地势力的由来，这些人多半是一些散修或者嫡系血脉的家族。”陆天涯回想着莫问昔日零散的介绍。
“没错。”罗羽点头，“至于其他的大大小小仙门，那就只能说千奇百怪了。”
“我们这一域，有着各大无数门派，星罗棋布般，不可尽数。我逍遥阁即是诸教之首，坐拥七十二洞天，一百零八福地，护教大阵笼罩数万里之地，比之世俗王朝中的一国之地大上无数倍，疆域大小，在诸多势力中也只在中上。”
“有这么多弟子？”陆天涯询问。
“只多不少。七十二洞天分属各大长老，一百零八福地分属部分真传弟子和内门弟子，其余长老各自占据数峰，门下弟子的洞府也在其上开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居民，建筑城池，结成村落，世代居住。”
“这些应该是那些进入宗门后无缘大道的弟子留下的血脉吧，还有就是其他弟子也将整个家族迁了过来，以便庇佑。若是天资卓绝的弟子，说不定其血脉同族中还能在出现一两个天资卓越的弟子。”陆天涯猜测到。
罗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同时补充道道：“还有些是门派建立和扩大时便存在的原住民。”
“所以说？”一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陆天涯有些恼怒，狠狠地瞪了罗羽一眼，后者那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热情”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与那俊朗的外表大相径庭。
“所以说？”罗羽疑惑，在目光穿过黑暗，看见了陆天涯那黑着脸的笑容后，急忙把话题拉回来，“哦！所以说……，所以说各大仙门早已不在世俗之中，附近数万里之地受到灵气福泽，可以孕育仙缘，所有孩童皆自幼修仙，有机会步入仙途，也算不入凡世。而真正的升仙会，那是二十年一会，届时大开仙门，‘万仙来朝’，此域之内皆可入宗，天下修仙之人皆可来观礼，那是一域同庆的盛会。”
陆天涯明白了。其实莫问曾向他讲述过无数的见闻，然后耐心回答着他的疑惑，所以陆天涯对修仙之事知道些许，涉及很广，同时也残缺不全。
“而我们在这九龙岗上不过是招收凡世中机缘之下接触到修仙的人，根本算不上是升仙会。而在这里收到的弟子多是有些机缘，然后方才接触到修仙的人，资质斑驳，与那些世代相传，自幼修仙弟子相比，稍有差距，进入宗门后也会低人一头，被其他弟子排斥。”罗羽撇撇嘴，显然对这些看法不认同，不然，他面前这家伙那里蹦出来的？
至于这些争斗，身为大师兄的他一点也不感兴趣，也不会去管。所谓修仙，宛若逆水之舟，不进则覆，而争斗则会使所有人进步，免得向道之心懈怠。
“这一次的升仙会应该过了吧。”陆天涯一语中的，因为罗羽便是这一代的大师兄，那应该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你是回去举行升仙典，又不是参加升仙会。”罗羽解释道，“随行的长老在附近仙游，从萧师姐那里知道了你的表现，便找到了正好论道回来的李孤衣长老，李长老决定带你会宗门举行升仙典。”
“只有我一个人？”陆天涯又问。
“当然，以你的资质，应该会有许多长老想要收你为徒，到时你的师傅会为你举行一次升仙典，所谓升仙典，典成升仙，以示从此斩尽俗念，跳脱出来，踏上仙途。”罗羽解释道：“不过我估计李长老这是动了收徒的心，自己要为你举行升仙典，不然以青衫阎罗的脾气，可不会对一个新人弟子如此上心。”
“青衫阎罗？我拜入他门下有何好处？”陆天涯询问，这关乎到他的未来，和追逐落雨的脚步。
“好处？直接晋升真传弟子，一百零八洞天给你一座，如何？”罗羽轻蔑地看了陆天涯一眼，按耐着胸中妒火道，“便是我日后见了你，也得尊称一句师叔。”
“别，你叫了我还得给见面礼呢。”陆天涯摆摆手道。
罗羽倒是不生气，反而幸灾乐祸地道：“青衫阎罗的徒弟，只怕到时祝长歌祝长老会非常感兴趣。”
“哈哈哈……，青衫阎罗，梨花泣血青衫隐；白衣书生，血染白衣一幅画……，一个道号青隐，一个道号白衣……，陆兄，恐怕你的拜师礼都不见得会安分了。”罗羽轻声念叨着，似乎想像了什么有趣的事。
“那再好不过，”陆天涯的话直接破灭了他的幻象，“有这么大的名头，弟子还能拥有一座福地，那他们的洞府应该就是一座洞天了吧，他们这么想争的话，谁给的‘见面礼’多，并且让我在他的洞府修行听道，我入谁门下。”
“啊！”罗羽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好了，梦可以醒了，一切都还没成真呢。你来找我不止是说这些这么简单吧。”陆天涯一脸笑意的开口打破罗羽不切实际的想法，对于这种巨大的好处，不异于纸上宫阙，没有到手便是空谈，不能想太多，一切等到拥有了再说也不迟。
月光如水，泛起涟漪点点，苍穹似墨，点染出压抑的色彩。
许久之后，陆天涯缓缓回神，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扫去了胸中的抑郁。
翻身下石，陆天涯对着一旁的凌笑雪道：“走吧，该回去了。”
“嗯”
少女缓缓转身，那平静的脸上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朔风凛冽，雪花漫天，少女娇弱的身体在寒风中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寒风肆意的穿透少女的衣裙，带走少女的体温，雪花片片落下，落在少女的衣肩上、落在青丝上、落在少女冻僵的俏脸上，平添几分娇柔，惹人怜惜。少女冻得泛紫的嘴唇微抿，被少女从内轻轻咬住，但少女眼中却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倔强而坚定。
陆天涯心中一紧，急忙将少女拥入怀中，满脸的愧疚与关怀。
“对不起，笑雪，我……”少年低声解释着，带着无限的柔情。然而少年并未把话说完，满腔的愧疚怎么也无法说出，只是用力地将少女抱住，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少女冰冷的躯体。
少女任由少年将她拥在怀中，只是将下巴抵在了陆天涯的肩膀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笨蛋，勒到我了。”
少女有些艰难的喘息声在耳旁响起，陆天涯便放松手中的力道。不等少女有任何动作，他又立即收拢手臂，紧紧地将少女抱住，好像要将少女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笑雪。”少年的嘴唇隔着发丝在少女的耳旁轻声呢喃，同时紧紧地拥着少女，仿佛害怕松手便会失去一般。
“傻瓜。”凌笑雪脸上绽放出明媚地笑意，“好了，我没事，松开吧，你勒到我了。”
凌笑雪轻轻地抱住陆天涯的头，温柔地用手指在他的发丝间摩挲着，将少年的心安抚平静。
陆天涯缓缓松开了怀中的少女，侧头避开了少女的手，愠怒的道：“逗小孩子呢。”
少女不语，脸上温和的笑容融化了漫天的风雪。
陆天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那冻僵的玉手，同时将血气运转将寒冷驱散：“冷了也不叫我，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回去伯父肯定叫莫叔把我给废了。”
“很好啊。”少女任由陆天涯牵着他离去，“莫伯打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是为你好。”少女学着莫问的口气道。
“哼！”少年语气骤然冷冽，“他只管来。我回去就让他念头更通达一点。”
“你这叫欺师灭祖，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这些年的圣贤书白读了。”少女笑道，“回去我再给你找几本。”
“还说呢，我这伴读书童不仅帮你学，还替你临摹书画，做功课，让你去应付先生。不知道是我在学还是你在学……”陆天涯撇嘴道。
“笨蛋……”少女轻声自语。
虽然少女只是浅浅一语，但却依旧落入了少年耳中。
感到心中羁绊愈发清晰，陆天涯迷茫地望着远方，握住少女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收紧。
一定要将你留下……
二人的说笑声被风雪渐渐隐没在风雪中，并行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远处。
……
紫色的血气缭绕，陆天涯抱着凌笑雪在山壁间不断的飞掠，偌大一个九龙岗，若是用走，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达逍遥阁的驻地。。
风声在耳旁呼啸，怀中的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逗弄着陆天涯的鼻尖，让陆天涯的呼吸频率不时改变。陆天涯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师傅要一件代步的法宝，免得带着凌笑雪去哪儿都不方便。
月光下，一个敏捷的身影在不断地飞腾，那般速度，只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残影，以及淡淡的紫色血气，在月光下闪烁着若有若无的金光。
“陆兄。”一声呼唤从前方传来。陆天涯不由得停下脚步，同时将怀中的凌笑雪放下。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罗羽一脸笑意地从空中跃下，一道白光划过，一柄飞剑稳稳地挂在了他的腰间。
看见他的飞剑，陆天涯这才想到自己身体里的倦夜，许多人都看见过他拿出一支玉箫，而如今又不见了，那他就不好解释了。陆天涯心念一动，倦夜出现在身后，稳稳地插在了腰间。
如此，便没人会有疑惑了，毕竟他没有拿出倦夜的时候，没人注意过他是否携带有玉箫。
“师兄有事？”陆天涯有些心虚地问道，心中确定了对凌笑雪的感觉之后，本来对着这些事一笑而过的陆天涯，在听到罗羽的打趣以后，对这些反而变得敏感起来。
“师兄不敢当，等你明日回宗门举行了正式的升仙典之后，说不定我还要称你一声师兄。”罗羽没有察觉到陆天涯语气的不同，摇头道。
“等我回宗门举行？”陆天涯捕捉到了罗羽话语中的信息，“只为我一人？为何又要回宗门去？”
“陆兄好机敏的心思。”罗羽道。
陆天涯只是一笑，等待着他的解释。
“陆兄即将进入宗门，也该对这些有了解了。”罗羽望了一眼凌笑雪，神色不变地解释道：“经过这次九龙岗上的升仙会，陆兄也差不多知道各种修仙势力了吧？”
“洞天福地，天地孕育，是修仙之人争相追逐的宝地，是为立足之本。若能占据一处洞天或福地，可自成一脉，进行传承，这便是各大洞天福地势力的由来，这些人多半是一些散修或者嫡系血脉的家族。”陆天涯回想着莫问昔日零散的介绍。
“没错。”罗羽点头，“至于其他的大大小小仙门，那就只能说千奇百怪了。”
“我们这一域，有着各大无数门派，星罗棋布般，不可尽数。我逍遥阁即是诸教之首，坐拥七十二洞天，一百零八福地，护教大阵笼罩数万里之地，比之世俗王朝中的一国之地大上无数倍，疆域大小，在诸多势力中也只在中上。”
“有这么多弟子？”陆天涯询问。
“只多不少。七十二洞天分属各大长老，一百零八福地分属部分真传弟子和内门弟子，其余长老各自占据数峰，门下弟子的洞府也在其上开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居民，建筑城池，结成村落，世代居住。”
“这些应该是那些进入宗门后无缘大道的弟子留下的血脉吧，还有就是其他弟子也将整个家族迁了过来，以便庇佑。若是天资卓绝的弟子，说不定其血脉同族中还能在出现一两个天资卓越的弟子。”陆天涯猜测到。
罗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同时补充道道：“还有些是门派建立和扩大时便存在的原住民。”
“所以说？”一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陆天涯有些恼怒，狠狠地瞪了罗羽一眼，后者那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热情”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与那俊朗的外表大相径庭。
“所以说？”罗羽疑惑，在目光穿过黑暗，看见了陆天涯那黑着脸的笑容后，急忙把话题拉回来，“哦！所以说……，所以说各大仙门早已不在世俗之中，附近数万里之地受到灵气福泽，可以孕育仙缘，所有孩童皆自幼修仙，有机会步入仙途，也算不入凡世。而真正的升仙会，那是二十年一会，届时大开仙门，‘万仙来朝’，此域之内皆可入宗，天下修仙之人皆可来观礼，那是一域同庆的盛会。”
陆天涯明白了。其实莫问曾向他讲述过无数的见闻，然后耐心回答着他的疑惑，所以陆天涯对修仙之事知道些许，涉及很广，同时也残缺不全。
“而我们在这九龙岗上不过是招收凡世中机缘之下接触到修仙的人，根本算不上是升仙会。而在这里收到的弟子多是有些机缘，然后方才接触到修仙的人，资质斑驳，与那些世代相传，自幼修仙弟子相比，稍有差距，进入宗门后也会低人一头，被其他弟子排斥。”罗羽撇撇嘴，显然对这些看法不认同，不然，他面前这家伙那里蹦出来的？
至于这些争斗，身为大师兄的他一点也不感兴趣，也不会去管。所谓修仙，宛若逆水之舟，不进则覆，而争斗则会使所有人进步，免得向道之心懈怠。
“这一次的升仙会应该过了吧。”陆天涯一语中的，因为罗羽便是这一代的大师兄，那应该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你是回去举行升仙典，又不是参加升仙会。”罗羽解释道，“随行的长老在附近仙游，从萧师姐那里知道了你的表现，便找到了正好论道回来的李孤衣长老，李长老决定带你会宗门举行升仙典。”
“只有我一个人？”陆天涯又问。
“当然，以你的资质，应该会有许多长老想要收你为徒，到时你的师傅会为你举行一次升仙典，所谓升仙典，典成升仙，以示从此斩尽俗念，跳脱出来，踏上仙途。”罗羽解释道：“不过我估计李长老这是动了收徒的心，自己要为你举行升仙典，不然以青衫阎罗的脾气，可不会对一个新人弟子如此上心。”
“青衫阎罗？我拜入他门下有何好处？”陆天涯询问，这关乎到他的未来，和追逐落雨的脚步。
“好处？直接晋升真传弟子，一百零八洞天给你一座，如何？”罗羽轻蔑地看了陆天涯一眼，按耐着胸中妒火道，“便是我日后见了你，也得尊称一句师叔。”
“别，你叫了我还得给见面礼呢。”陆天涯摆摆手道。
罗羽倒是不生气，反而幸灾乐祸地道：“青衫阎罗的徒弟，只怕到时祝长歌祝长老会非常感兴趣。”
“哈哈哈……，青衫阎罗，梨花泣血青衫隐；白衣书生，血染白衣一幅画……，一个道号青隐，一个道号白衣……，陆兄，恐怕你的拜师礼都不见得会安分了。”罗羽轻声念叨着，似乎想像了什么有趣的事。
“那再好不过，”陆天涯的话直接破灭了他的幻象，“有这么大的名头，弟子还能拥有一座福地，那他们的洞府应该就是一座洞天了吧，他们这么想争的话，谁给的‘见面礼’多，并且让我在他的洞府修行听道，我入谁门下。”
“啊！”罗羽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好了，梦可以醒了，一切都还没成真呢。你来找我不止是说这些这么简单吧。”陆天涯一脸笑意的开口打破罗羽不切实际的想法，对于这种巨大的好处，不异于纸上宫阙，没有到手便是空谈，不能想太多，一切等到拥有了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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