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剑刃之间的交锋
安静，连房间内的空气也凝固般，无论再如何用力呼吸，也丝毫无法吸入一口气。在这一瞬间，夏洛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半刻后，他将堵在胸口的话语用力地吐了出来。
仿佛是在为自己鼓起勇气。
“莱特副船长...”夏洛几乎费劲了力气，才将这几个字吐出。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这里？
与海神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这绝不可能，直到现在上层还不断传来鸣震声。
少年的脑袋几乎僵住般，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也无法理解眼前这名男人为何此时此刻出现在船长室。
“喂！”夏洛回过神来，发现正伊格斯悄悄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然后指了指身后的不远处。
只见金色的大门早已被推开，鲜红的地毡上躺着两具无首的尸体，宛若烂泥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液正从尸体上的颈部渐渐渗出，似乎是刚刚才毙命。
从两具尸体的装着来看，夏洛认得这两名海盗正是当初负责看守金色大门的守卫。
“为什么？”少年轻声向莱特问道，然后悄悄地将左手收在腰后，向伊格斯打出一个手势。
准备死战。
“请恕我愚昧，我实在不明白莱特副船长您的用意。”
坐在书桌对面的男人哼声轻笑，缓慢悠哉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百年之前就已经开始流行的童话故事，‘人鱼泪之歌’？”
什么意思？为什么莱特会这么问？
而且莱特的样子似乎并不着急解决夏洛与伊格斯二人，难道莱特不害怕海神击沉付丽桑号？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莱特会知道他们会潜进船长室？
（要怎么办？思考，快思考！哪怕是只有一两秒的时间！）
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几乎掩盖了莱特说话的声音，少年紧握着拳头，强行压下越来越强烈的紧张感。
“这个故事，我听过。”
“哦？对于一名东远人来说，还真是有点罕见。”莱特慢步走向身后的书架，将其中一本放在书架中的书拿了起来。
那是一本灰褐色的笔记书本。
夏洛的眼瞳瞬间收缩。
“我想聪明的你，已经猜到了吧。”
“这本童话故事里的主人翁，正是莫雷。”
“而我，就是那名可怜公主的弟弟。”
“原来你是故意的？！”伊格斯踏出一步，却被夏洛拉住肩膀。
少年对伊格斯摇了摇头，“到了现在，他是否故意透露给你已经不重要了。”凝声说道，“重要的是，他现在就站在我们对面。”
“呵呵，在这艘装满愚者的船上，还真是难得能够与聪明的人谈话。说实话，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们很可能会成为朋友。”
“当然，是有选择的话。”莱特笑了笑，仿佛与老朋友相见般。但是只有站在他面前的两人，才清楚地感觉到，那是绝对是毒蛇盯上猎物的冰冷微笑。
“没错，是我。”他随手地松开手中的书本，宛如垃圾般任由书本掉落到地上，“当晚我与莫雷谈话的时候，我早就察觉到那里有‘老鼠’的声音。”莱特指了指两人身后的通风口，“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改变了主意，干脆让你们进来好了。”
“不过你们放心好了，莫雷根本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那家伙还在傻乎乎地在甲板上与海神战斗。”
“难道你们不认为，在眼下这种情况，很方便我下手吗？”
刹那间，莱特的腰间上的铁制长剑爆发出刺眼的银光，察觉到异样的夏洛用力推开身旁的伊格斯，迅速从腰间上的剑鞘拔出直剑，挥向银色的光芒。
嗡--！
交锋的一刹那，猩红的火花与刺耳的声音炸裂而出，房间中央的长桌被瞬间切成木块，飞散至地毡上。
“哦？”莱特正眼望向夏洛，“我实在有点惊讶啊，你居然能接下我的剑。”
当伊格斯回过神来，看见少年双手正艰难地颤抖着，他手中的折断直剑死死地架在莱特长剑的剑刃上，不让其刃前进半分。
“别过来！”正当伊格斯下意识要拔出弯刀时，夏洛大声喝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拉开距离，用铳！”此时的夏洛光是吐出几个字，就已经相当吃力。
伊格斯闻言一愣，立马转身跑向房间的另外一侧，尝试拉开距离。
“你喊得这么大声，我想听不见也很难啊。”突然间，莱特转头望向正在拉开距离的伊格斯，“既然如此，就从你下手好了。”
一瞬间夏洛感到双手一松，折断的直剑劈在地毡上，而眼前的男人宛如闪电般消失不见。
（好快！）
“得手了。”莱特露齿一笑，举起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伊格斯的后背。
“要遭..”正在奔跑的伊格斯扭头望向身后，眼角瞄到尖锐的剑尖正以他无法躲闪的速度，刺向他背后心脏的位置。
行云步法！
“你的对手是我。”
夏洛的身影宛如鬼魅般出现在莱特的侧面，右手紧握着直剑高高举起，由上至下重重地劈在莱特的长剑刃上，强行改变剑尖所指的方向。
而下一个瞬间，少年的左手爆发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刺毁！”
左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银光，狠狠地刺向莱特的脖子。
“呵。”
如同讽刺般，莱特轻声一笑。
他轻轻低头，匕首从他的头上掠过，几根头发随着匕刃的掠过飞散而开，接着莱特紧握长剑的右手突然间猛地往后一缩，用右手寸重重地撞在夏洛的肚子上。
“呕-！”
强烈的寸击撞飞夏洛两米多，如同断线的布偶般滚在地毡上。
“怎么了？很疼吗？”莱特嘲笑了几声，继续道：“那一天，我在祭奠上救下了你的性命，难道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夏洛呕吐出来，倒在地上的少年立马用直剑直插在地毡上，依靠着直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碰！
站在远处的伊格斯毫不犹豫地对准莱特，扣下扳机。
圆球型的子弹飞速掠向莱特的脑袋，但可惜莱特只是轻轻地挥了一剑，便格挡下这颗子弹。
“嘖！没有吗？该死！”伊格斯心中暗骂，迅速地给手铳装填下一发子弹。
“呵呵，咳。我不知道当时你为何救下了我，不过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没理由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你。”
少年艰难地站了起来，拔起直剑，重新对准眼前的男人。
“而且，我更没理由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这种渣碎。”
“是吗？”男人握紧手中的长剑。“那我就特地给你上一堂课吧。”
“好好记住了，这也是你生命中最后的一堂课。”
“弱者，就应该向强者低头。”
莱特手中的长剑突然之间炸裂开来，银色的光芒异常耀眼，瞬间吞并了整间书房，仿佛形成近百道雷电，袭向夏洛与伊格斯。
而在这耀眼的光芒中莱特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
“战技·百剑鸣刃！”
面对如此恐怖的战技，夏洛暗道不妙，正想施展流水剑法与其对抗时，眼睛不经意地瞄到同样身处在房间中的伊格斯。
（不好！）
毫无战斗能力的伊格斯无法躲闪，也无能力去躲闪这恐怖的战技。
“行云·流水！”
面对耀眼的银色光芒，伊格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举起双臂挡在前面。
嗡--！嗡--！嗡--！剑刃的声音非常之刺耳。
三秒过后...
奇怪的是，尽管剑刃划破空气的刺耳声正在他的周围炸裂而开，他自己仍未受到任何创伤。
带着疑惑，伊格斯睁开双眼。
“你！你在干什么？！”
只见少年的身影站在伊格斯前，手中的剑刃以极其自然的弧度不断地挥舞着，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剑与长剑交错的一刹那，无数猩红的火花喷洒而出，刺耳与金属的碰撞声音。
（不行，太慢了。）
无论是挥剑的速度，还是力度，与作为副船长的莱特相比实在相差太远。
手中的剑，也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发麻...
噗呲，噗呲，噗呲...
由于少年挥剑的速度慢了下来，几道剑刃直接越过他的防线，落在少年的身躯上，鲜血不断地涌出，红色的血滴滑落至地毡上。
“跟不上吗？”狂妄的表情展露在莱特的脸上，“那就死吧！”
刹那间，所有的光芒残影合并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雷刃。
莱特提起化为雷刃的长剑，身影一晃，冲到夏洛面前，对准夏洛的身躯重重地劈下。
而此时的夏洛提起直剑，用尽浑身力气，迎上耀眼的巨大雷刃。
嗡--！
光芒消失过后，莱特站立在房间的中央，而夏洛与伊格斯二人则被迫至墙壁。
一道恐怖的伤痕出现在夏洛的胸前，鲜血正透过淡蓝色的绷带，渐渐渗出。
“咳咳！”夏洛无力地往后倒去，正好被身后的伊格斯夹着肩膀扶稳。
“喂！你没事吗？！”消瘦的男人急切地问。
“呵，正面接下我的战技后，还有一口气吗？真是了不起啊。”从莱特的语气中，夏洛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
“呼，我没事，伊格斯。”夏洛勉强站稳之后，勒紧胸前的绷带。
“你这叫没事吗...”伊格斯望了一眼夏洛胸前恐怖的伤口，惊讶地开口道。
“伊格斯。”
“怎...怎么了？”
“接下来如果我失去了理智的话，你快逃，有多远逃多远。”夏洛沉声道，“还有，当我喊开枪的时候，你直接朝我开枪，绝对不要犹豫。”
失去理智？伊格斯没听明白夏洛的话。
“相信我，我们会活下去的。”
伊格斯一愣，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交给我好了。”
“你们两个说完了吗？”莱特不屑地说，“我还想在这艘船沉没之前，解决掉你们的。”
“是吗？”夏洛深呼吸一口气，踏出脚步，“那你来试试好了。”
下一秒，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
“什...唔！！”察觉到一丝不妙的莱特举起长剑挡在胸前，转眼之间，深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莱特的前方，重重地撞在长剑上，擦出猩红的火花。
长剑与直剑，再一次交锋。
“是什么时候---好大的力气！”莱特暗中惊呼道。
“我想要试试，在这艘船沉没之前...”
在两人如此之近的距离，莱特察觉到此时夏洛的胸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约十厘米半径的漆黑环形洞，洞周围则缠绕着金红色的火焰，正发出滋滋的微细声，宛如活物般燃烧着环形洞内黑色液体。
而从少年的眼眸中，他只看见了一股情绪。
一股发少年内心，非常纯粹而又恐怖的情绪。
愤怒。
想要撕碎他的愤怒。
“...能不能撕碎你的心脏。”
半刻后，他将堵在胸口的话语用力地吐了出来。
仿佛是在为自己鼓起勇气。
“莱特副船长...”夏洛几乎费劲了力气，才将这几个字吐出。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这里？
与海神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这绝不可能，直到现在上层还不断传来鸣震声。
少年的脑袋几乎僵住般，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也无法理解眼前这名男人为何此时此刻出现在船长室。
“喂！”夏洛回过神来，发现正伊格斯悄悄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然后指了指身后的不远处。
只见金色的大门早已被推开，鲜红的地毡上躺着两具无首的尸体，宛若烂泥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液正从尸体上的颈部渐渐渗出，似乎是刚刚才毙命。
从两具尸体的装着来看，夏洛认得这两名海盗正是当初负责看守金色大门的守卫。
“为什么？”少年轻声向莱特问道，然后悄悄地将左手收在腰后，向伊格斯打出一个手势。
准备死战。
“请恕我愚昧，我实在不明白莱特副船长您的用意。”
坐在书桌对面的男人哼声轻笑，缓慢悠哉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百年之前就已经开始流行的童话故事，‘人鱼泪之歌’？”
什么意思？为什么莱特会这么问？
而且莱特的样子似乎并不着急解决夏洛与伊格斯二人，难道莱特不害怕海神击沉付丽桑号？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莱特会知道他们会潜进船长室？
（要怎么办？思考，快思考！哪怕是只有一两秒的时间！）
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几乎掩盖了莱特说话的声音，少年紧握着拳头，强行压下越来越强烈的紧张感。
“这个故事，我听过。”
“哦？对于一名东远人来说，还真是有点罕见。”莱特慢步走向身后的书架，将其中一本放在书架中的书拿了起来。
那是一本灰褐色的笔记书本。
夏洛的眼瞳瞬间收缩。
“我想聪明的你，已经猜到了吧。”
“这本童话故事里的主人翁，正是莫雷。”
“而我，就是那名可怜公主的弟弟。”
“原来你是故意的？！”伊格斯踏出一步，却被夏洛拉住肩膀。
少年对伊格斯摇了摇头，“到了现在，他是否故意透露给你已经不重要了。”凝声说道，“重要的是，他现在就站在我们对面。”
“呵呵，在这艘装满愚者的船上，还真是难得能够与聪明的人谈话。说实话，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们很可能会成为朋友。”
“当然，是有选择的话。”莱特笑了笑，仿佛与老朋友相见般。但是只有站在他面前的两人，才清楚地感觉到，那是绝对是毒蛇盯上猎物的冰冷微笑。
“没错，是我。”他随手地松开手中的书本，宛如垃圾般任由书本掉落到地上，“当晚我与莫雷谈话的时候，我早就察觉到那里有‘老鼠’的声音。”莱特指了指两人身后的通风口，“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改变了主意，干脆让你们进来好了。”
“不过你们放心好了，莫雷根本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那家伙还在傻乎乎地在甲板上与海神战斗。”
“难道你们不认为，在眼下这种情况，很方便我下手吗？”
刹那间，莱特的腰间上的铁制长剑爆发出刺眼的银光，察觉到异样的夏洛用力推开身旁的伊格斯，迅速从腰间上的剑鞘拔出直剑，挥向银色的光芒。
嗡--！
交锋的一刹那，猩红的火花与刺耳的声音炸裂而出，房间中央的长桌被瞬间切成木块，飞散至地毡上。
“哦？”莱特正眼望向夏洛，“我实在有点惊讶啊，你居然能接下我的剑。”
当伊格斯回过神来，看见少年双手正艰难地颤抖着，他手中的折断直剑死死地架在莱特长剑的剑刃上，不让其刃前进半分。
“别过来！”正当伊格斯下意识要拔出弯刀时，夏洛大声喝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拉开距离，用铳！”此时的夏洛光是吐出几个字，就已经相当吃力。
伊格斯闻言一愣，立马转身跑向房间的另外一侧，尝试拉开距离。
“你喊得这么大声，我想听不见也很难啊。”突然间，莱特转头望向正在拉开距离的伊格斯，“既然如此，就从你下手好了。”
一瞬间夏洛感到双手一松，折断的直剑劈在地毡上，而眼前的男人宛如闪电般消失不见。
（好快！）
“得手了。”莱特露齿一笑，举起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伊格斯的后背。
“要遭..”正在奔跑的伊格斯扭头望向身后，眼角瞄到尖锐的剑尖正以他无法躲闪的速度，刺向他背后心脏的位置。
行云步法！
“你的对手是我。”
夏洛的身影宛如鬼魅般出现在莱特的侧面，右手紧握着直剑高高举起，由上至下重重地劈在莱特的长剑刃上，强行改变剑尖所指的方向。
而下一个瞬间，少年的左手爆发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刺毁！”
左手中的匕首划出一道银光，狠狠地刺向莱特的脖子。
“呵。”
如同讽刺般，莱特轻声一笑。
他轻轻低头，匕首从他的头上掠过，几根头发随着匕刃的掠过飞散而开，接着莱特紧握长剑的右手突然间猛地往后一缩，用右手寸重重地撞在夏洛的肚子上。
“呕-！”
强烈的寸击撞飞夏洛两米多，如同断线的布偶般滚在地毡上。
“怎么了？很疼吗？”莱特嘲笑了几声，继续道：“那一天，我在祭奠上救下了你的性命，难道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夏洛呕吐出来，倒在地上的少年立马用直剑直插在地毡上，依靠着直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碰！
站在远处的伊格斯毫不犹豫地对准莱特，扣下扳机。
圆球型的子弹飞速掠向莱特的脑袋，但可惜莱特只是轻轻地挥了一剑，便格挡下这颗子弹。
“嘖！没有吗？该死！”伊格斯心中暗骂，迅速地给手铳装填下一发子弹。
“呵呵，咳。我不知道当时你为何救下了我，不过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没理由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你。”
少年艰难地站了起来，拔起直剑，重新对准眼前的男人。
“而且，我更没理由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这种渣碎。”
“是吗？”男人握紧手中的长剑。“那我就特地给你上一堂课吧。”
“好好记住了，这也是你生命中最后的一堂课。”
“弱者，就应该向强者低头。”
莱特手中的长剑突然之间炸裂开来，银色的光芒异常耀眼，瞬间吞并了整间书房，仿佛形成近百道雷电，袭向夏洛与伊格斯。
而在这耀眼的光芒中莱特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
“战技·百剑鸣刃！”
面对如此恐怖的战技，夏洛暗道不妙，正想施展流水剑法与其对抗时，眼睛不经意地瞄到同样身处在房间中的伊格斯。
（不好！）
毫无战斗能力的伊格斯无法躲闪，也无能力去躲闪这恐怖的战技。
“行云·流水！”
面对耀眼的银色光芒，伊格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举起双臂挡在前面。
嗡--！嗡--！嗡--！剑刃的声音非常之刺耳。
三秒过后...
奇怪的是，尽管剑刃划破空气的刺耳声正在他的周围炸裂而开，他自己仍未受到任何创伤。
带着疑惑，伊格斯睁开双眼。
“你！你在干什么？！”
只见少年的身影站在伊格斯前，手中的剑刃以极其自然的弧度不断地挥舞着，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剑与长剑交错的一刹那，无数猩红的火花喷洒而出，刺耳与金属的碰撞声音。
（不行，太慢了。）
无论是挥剑的速度，还是力度，与作为副船长的莱特相比实在相差太远。
手中的剑，也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发麻...
噗呲，噗呲，噗呲...
由于少年挥剑的速度慢了下来，几道剑刃直接越过他的防线，落在少年的身躯上，鲜血不断地涌出，红色的血滴滑落至地毡上。
“跟不上吗？”狂妄的表情展露在莱特的脸上，“那就死吧！”
刹那间，所有的光芒残影合并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雷刃。
莱特提起化为雷刃的长剑，身影一晃，冲到夏洛面前，对准夏洛的身躯重重地劈下。
而此时的夏洛提起直剑，用尽浑身力气，迎上耀眼的巨大雷刃。
嗡--！
光芒消失过后，莱特站立在房间的中央，而夏洛与伊格斯二人则被迫至墙壁。
一道恐怖的伤痕出现在夏洛的胸前，鲜血正透过淡蓝色的绷带，渐渐渗出。
“咳咳！”夏洛无力地往后倒去，正好被身后的伊格斯夹着肩膀扶稳。
“喂！你没事吗？！”消瘦的男人急切地问。
“呵，正面接下我的战技后，还有一口气吗？真是了不起啊。”从莱特的语气中，夏洛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
“呼，我没事，伊格斯。”夏洛勉强站稳之后，勒紧胸前的绷带。
“你这叫没事吗...”伊格斯望了一眼夏洛胸前恐怖的伤口，惊讶地开口道。
“伊格斯。”
“怎...怎么了？”
“接下来如果我失去了理智的话，你快逃，有多远逃多远。”夏洛沉声道，“还有，当我喊开枪的时候，你直接朝我开枪，绝对不要犹豫。”
失去理智？伊格斯没听明白夏洛的话。
“相信我，我们会活下去的。”
伊格斯一愣，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交给我好了。”
“你们两个说完了吗？”莱特不屑地说，“我还想在这艘船沉没之前，解决掉你们的。”
“是吗？”夏洛深呼吸一口气，踏出脚步，“那你来试试好了。”
下一秒，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
“什...唔！！”察觉到一丝不妙的莱特举起长剑挡在胸前，转眼之间，深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莱特的前方，重重地撞在长剑上，擦出猩红的火花。
长剑与直剑，再一次交锋。
“是什么时候---好大的力气！”莱特暗中惊呼道。
“我想要试试，在这艘船沉没之前...”
在两人如此之近的距离，莱特察觉到此时夏洛的胸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约十厘米半径的漆黑环形洞，洞周围则缠绕着金红色的火焰，正发出滋滋的微细声，宛如活物般燃烧着环形洞内黑色液体。
而从少年的眼眸中，他只看见了一股情绪。
一股发少年内心，非常纯粹而又恐怖的情绪。
愤怒。
想要撕碎他的愤怒。
“...能不能撕碎你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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