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阴错阳差破天机
陆天涯骑着座下的银狼,又回到了篝火边,从怀里掏出了那两颗奇怪的眼球,放在手心里仔细地打量。
一路上陆天涯也曾研究过这两颗奇怪的眼球,他试过很多方法,但是都没有用,他祭起皓月灵瞳直视其内,也只是找到了万青山留下的禁制,但破去之后,依旧无法动用。随后陆天涯也尝试过用火烧,用水泡,甚至注入血气,像祭起飞剑一样的尝试,但依旧无用。
陆天涯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一般而言,除了一般的攻击法器如飞剑,葫芦,扇子,镜子……等以外,特殊的法器是不能直接使用的,必须要配合特殊的手法,而且这类法器凡人也可以使用。
“阳饧玉者,其若玉,白汉石,空谷仙音;为恶当远,触之水火,为善可亲,翩若惊鸿。”陆天涯口中念道,同时心底思索着。
“阳饧玉者,其若玉,白汉石。”所谓阳饧玉,形如普通玉石,其质地与色泽宛若汉白玉,这一句很好懂。
至于空谷仙音,是指有人曾在这阳饧玉中,听到渺渺仙音,放置于空谷一谈,应该不是必要条件,只是巧合。
《神鬼怪谈·异》本就是收集民间奇闻怪谈,编撰而成的小说。其中所记载事物的出处,大多来自于野史和传言中有仙迹出现的地方,流传于老人们的闲谈中。
所以,其中记载,真假各异,不可尽信。
陆天涯一边仔细翻看着这两颗要求,一边分析古籍上的记载,希望能找到些许有用的东西。
“为恶当远,触之水火,为善可亲,翩若惊鸿。”陆天涯逐字逐句的分析着,“剔除传言中人为添加的分辨善恶的部分,这阳饧玉触碰起来,或滚烫如火,或极寒如冰,这应该和时辰有关。白日里它的时候,便觉得滚烫如火,等到落日西垂,又变的冰冷无比。”
那这翩若惊鸿……,传说说的是有人观此玉看到了仙子舞剑,还有记载说有人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陆天涯右手挠了挠银狼脖子上根根竖起宛若绸缎般的银色毛发,问道:“小黑,你说这东西里,又是声音又是人影的,到底干嘛用的。”
“嗷呜——”小黑昂着头叫道。
陆天涯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这家伙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
无视了小黑的狼嚎之后,陆天涯陷入沉思,里面有声音和人影,白日里滚烫如果,晚上又冰冷无比……
会是什么呢?
“嗷呜——”远处的山谷中回荡着小黑的嚎叫声,由于隔的很远,所以回声间隔了那么一瞬。
“回声……”
“对!”陆天涯排手叫道,“回声!”
如果说着阳饧玉内蕴神奇,拥有着神奇的能力的话,那把它的能力看作是“回声”,曾有人在阳饧玉前演奏仙乐,因为蕴含着独特的大道至理,所以被阳饧玉记录下了仙音的“痕迹”。
那其他的或许就可以用同样的理由解释了,陆天涯大道猜测。这阳饧玉的“回声”不止是对声音,包括所有东西,所以白日里才会滚烫如火,夜里又极寒如冰,那是对于太阳和月亮的“回声”。在其中看到仙子舞剑和自己亦然如此……
陆天涯猜测,这“回声”可以控制,分为多个阶段,先是记录,在阳饧玉中留下了,事物发生或者存在的“痕迹”,然后在特定的时间回馈,或者人为触发之后……
所以才会,明明没有发生的事,却在阳饧玉有“回声”,因为在之前的某一个时间,这件事发生了。当然也可以立即回馈,所以才有人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误以为是灵魂。
陆天涯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既然这阳饧玉被炼制成了法器,那么就应该是去除了其不稳定性,只有靠特定的手法祭动,才能看到其中的“回声”…陆天涯突然觉得嘴角有些苦涩,这东西要是没有被炼制成法器该有多好。
“啊果造祭稳呢弄该哈?(那我到底怎么弄开它?)”陆天涯满嘴都是他刚从乾坤袋里拿出烤熟的青隼肉,看着这眼球有些犯难了。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知道怎么打开这东西。
“唔,实在打不开的话,要不清蒸红烧了,看看味道如何。”陆天涯无奈的道。
小黑驮着陆天涯一路前行,那属于头狼的气息散发出去,四周立刻安静下来,没有生灵敢走出来,说他俩越境,踏入了别人的领地。小黑高昂着头颅,甚至像马儿一样,打了一个响鼻,甩开四条腿撒欢小跑,好不悠然。
“嗯,要不试试滴血认主?”陆天涯低语。
“滴血认主的话,对于生灵应该没有要求吧,那就是可以用其他生灵的鲜血。”陆天涯舔了舔手上的油,随手扔掉一大块骨头道。
然后陆天涯便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只硕大的鸟腿,烤的嫩黄油滑,外焦里嫩,轻轻一闻,香气扑鼻。陆天涯把他放到小黑的嘴边,“怎么样,想吃吗?”
小黑点头,青隼鸟的腿烤熟之后,散发的香气四溢,一缕缕飘入它的鼻子,引动了它肚子里的馋虫,险些流出口水。
“那你给几滴血好不好,怕痛的话,我不动手,你自己来。”陆天涯笑道。
小黑抬着巨大的头颅看着他,那三只眼睛里分明装满了鄙夷,那意思是在说,你不会用你自己的血吗?非要用我的,我也怕痛啊。
“小黑,你说咱两一见如故,也相处了一夜,我待你也不薄,你给我贡献点血液呗?”
小黑的眼睛盯着他,那眸子里分明再说:一见如故?你在逗我,我山大王的位子坐的好好的,附近这九峰十山,都是我的领地,结果你一来我就成了你的坐骑了,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咬死你了。
趁着陆天涯不注意,小黑回头就是一口,将陆天涯手中的鸟腿咬的只剩下一小节骨头,胡乱的咬几下便囫囵吞了下去,一大张狼脸硬是挤出揶揄的笑容看着陆天涯。
“你个小狼崽子……,你给我吐出来。”
陆天涯伸手去掰它的嘴。
“啊,你个白眼狼,你居然咬我!”陆天涯急忙收回自己的右手,看到自己右手手掌上的白印,狠狠地给了小黑一个锅贴。
小黑眯着三只眼睛看着他,分明再说,本王本来就是狼,血脉纯正的狼王。
“真是竖子不足与谋!”陆天涯学着那些说书人的语气骂道。
“怎么,听不懂我说什么?叫你多读书,你个畜生。”
“修行成妖,是要被那些仙门福地的人猎杀,狼骨制成法器,狼皮狼血都拿来炼药,怕不怕?多读书能让你变聪明,就不怕了。”陆天涯摸着它的脑袋道。
“吼……”小黑张嘴露出锋利的狼牙,从喉咙里挤出低沉的声音,恶狠狠的看着他,眼中是像是再说:想说我傻就直说,你要是再说我畜生,我咬死你。
“哈哈……”陆天涯笑着摸了摸它满是银毛的头。
“真的会被拿去炼药的,就像刚才那匹灰狼吃的一样……”
“吼……”小黑想起了方才那匹灰狼的模样,吓浑身一抖。
一人一狼,闹着前行。狼群那边是不能待,估计今夜都不能安静了,所以陆天涯才让小黑带着他,找个山洞什么的,好好研究一下手里的眼球,看这天际都被乌云遮盖,估计是要下雨了。
乌云?陆天涯疑惑的抬头,刚刚还星宿漫天,怎么突然就有乌云……
看清楚天穹之上的“乌云”之后,陆天涯差点呼出声,那哪里是什么乌云,分明是一只巨禽,巨禽双翅一展,遮蔽天穹。
一声凶戾的禽鸣自天穹想起,其声穿金裂石,划破苍穹。双翅展动,宛若垂天之云,带起巨大的风力,隔着万里的高空,陆天涯都似乎可以感受到一道劲风袭面而来。
“那不会是传说中的九方吧?”陆天涯喃喃道,那可是古之仙人的坐骑,当然陆天涯也只是想想罢了,“这应该是传闻中鹏的血脉,应该不是纯种,这体型太小了。”
据古籍记载,拥有了鹏的一丝血脉的巨禽,其形遮天蔽日,其血液金灿如昊日,拥有破除仙人宝物上法禁的神奇。
“对了!”陆天涯抚掌一拍,“虽然记载不尽是真实,但我记得这个和那阳饧玉是写在一处……”
“对了,我记得后面还有记载……”陆天涯回想着,发现并记载鹏之血脉和阳饧玉的人,似乎触发过阳饧玉中的“回声”,在其中看到了良田万顷,以为是仙人赐福,没多久就被人发现,笑死在自己家中。
小黑被天空中的凶禽吓到,急忙带着陆天涯飞奔,来到了一处石洞。
“我记得那个人,他……,啊啊啊”陆天涯大叫声从黑漆漆的山洞中传出。
“小黑你个禽兽,白眼狼,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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